去年冬季前往了南半球,又在今年夏季回到了台灣,竟就這樣過了整整一年的夏天。
雖出生於夏日,但高溫的豔陽總將我試圖建立起的感知溶成一團爛泥,難以再塑型。
迎著太陽而緊緊扣住的眉頭;滲出汗水與通紅腫脹的皮膚,身體隨著熱鬧的夏日街頭鼓譟著。
好似靈魂在夏日就該與肉身並肩經歷一場刺激亢奮的慶典,難以分神。
偶有午後涼風吹過,久未被喚醒的恍惚靈魂隨之飄起,短暫神遊後眼明氣爽,一回頭竟又掉進醉醺醺的烤爐中。
於是這一整年的記憶被我擱置了許久,只憑幾張照片幾封書信,暫能另我憶起片刻回憶。
中秋後,幾日早晨醒來,空氣裡的涼意漫入鼻腔滲入膚下,身體終於沉靜下來,乾爽又舒適。
一陣莫名的期待感在蠢蠢欲動著,再眨眨眼彷彿感知全都展開,靈魂終於甦醒。
隨著四月回國後身心便不斷往谷底走,在蜿蜒的洞穴裡迷了路,
偶爾能見著閃閃發光的鐘乳石群,大部分卻是伸手不見五指。
再冷一點吧!再走快一點吧!也許見到佈滿芒草的山頭的願望就要能實現。